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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美智回家後,Mona Hatoum 來我家作客了。

今年夏天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很感傷的把奈良美智送回家了。當時我心中暗暗想著,不曉得下個學期還能不能這麼幸運的抽到哪個喜歡的畫作呢? 一轉眼,夏天過了。MIT List Visual Art Center (LVAC)的 Student Loan Art Program(SLAP)再度熱熱鬧鬧的在九月開張,我也到了gallery,假裝自己是個要參加auction的大戶,對著滿牆的畫作品頭論足,內心的小劇場上演著" Andy Warhol放在我家好像有點俗氣,村上隆放在我桌上好像不夠有氣質“ 之類相當自以為是的戲碼。這一年來,LVAC又多了不少作品,四個展覽室裡畫作掛的滿滿的,根據registra的說法是有將近五百幅作品讓大家挑選,以至於走在gallery裡,想不走馬看花真的很難。我心愛的奈良美智,一共約15幅全部都被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當時我在心中暗暗的想說,"*&^%#..可惡,這下子一定抽不到了..."。 MBA教育告訴我,strategy, strategy, strategy。 Steve Jobs 跟我說,"follow your heart"。這一刻,我決定把它們混在一起作成撒尿牛丸。 於是呢,走了一圈,我挑了兩張很可愛的,並且躲在一般人眼睛水平線外,在我房間會很溫暖的攝影小品,放在第二和第三志願。然後再走到奈良美智專區前,挑了躲在最靠近地面的在富士山滑雪的小狗print一枚,理所當然的是第一志願。雖然已經是第二年參加lottery,走進gallery的時候還有點得意的跟staff說,”我知道怎麼填志願,我去年已經參加過了“,但把志願小卡丟進箱子裡那一刻,我的手還是微微顫抖著,我還是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說拜託拜託拜託,讓我抽到吧! 過了兩天,我收到LVAC寄來的email,我的主管問我說,annebel你星期一有沒有空來幫忙啊?想也沒想,我就說,好啊。直到週五去實習進了辦公室才知道,原來是要我來幫忙SLAP”抽獎“。我馬上就說,”蛤,可是我也有參加耶,這樣好嗎?萬一,我抽到自己的怎麼辦?“ 他說,“這樣吧,禮拜一你還是先來,我們到時候看看狀況好了。” 星期一到辦公室,他們馬上告訴我,危機解除!你的小卡已經被抽到了!我當時超級想問,“甚麼!那我抽到甚麼” 但是又忍住這個衝動,因為如果我先知道那就不公平了,

[Artist of the day] Alex Ka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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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 KATZ, FOLDING CHAIR, 1959, GIFT OF THE ALEX KATZ FOUNDATION Alex Katz was born in Brooklyn, New York, in 1927 and educated at Cooper Union. Although he fraternized in the 1950s with the abstract expressionists at the Cedar Bar, their hangout in Greenwich Village, Katz never embraced the gestural style popular in New York, clinging instead to some degree of observation. (In high school he had received traditional training that included drawing from antique casts.) And yet if Katz's work has always celebrated the realism of quotidian life and landscape, it also cunningly incorporates the scale and structure of the ambitious abstract painting of his time. Folding Chair, 1959, with its restrained elegance, is a stately example of this abstracted realism. Katz simplifies the image to its essentials. A pale folding chair meets the olive plane of the floor and gridded windows of the city in a tilted space that opens wide to the viewer and defies perspective. The mode was not well rec

獨立於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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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54年,美國研究知覺的精神學家 John C. Lilly建造了isolation tank。這是一個隔絕了光線,聲音,讓人漂浮在與肌膚相同的溫度的鹽水裡的空間,一旦進入這個空間,人的一切感官等同被剝奪。 John C. Lily 之所以建造isolation tank是為了進行實驗。當年在神經生理學的理論之中,一直有一個無解的問題,究竟讓人類腦部持續活動的動力是甚麼?其中一個假設是這個能量是來自生物性的來自人內在的,與外在的環境無關。於是一部份的科學家們開始研究,如果所有來自外界環境的刺激都去除後,大腦是不是將沒有任何反應,開始進入休眠的狀態。在這樣的背景之下,Lilly決定打造一個環境能夠讓人完全隔絕於一切外在的刺激,檢驗這項假設。這是他開始研究意識(consciousness)的起點。 經過實驗之後,與Lilly想要驗證的假設相反,當他在isolation tank中停留約莫一天後,大腦不旦沒有進入睡眠狀態,反而更活躍。他開始經歷一連串的視覺和聽覺上的幻覺。 這個將近六十年前的研究,不但開啓了科學家對人類意識活動的研究的新頁,也成為現代藝術家創作的靈感。(荷蘭藝術家Melvin Moti以此為靈感的創作,也是第一個在美國的展覽將在今年十月底於MIT List Visual Arts Center展出)而我,則開始不由自主的想像,沒有了感官的知覺會是什麼?看不見了,當腦海裡浮現回憶的畫面,那究竟有多真實?聽不見了,回想起人們的話究竟是真的存在過還是只剩下我的想像?如果感覺不到冷熱,我會不會忘記走進冷氣房裡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的顫抖? 我知道自己從來就感覺強的過分。以科學家的語言來說,對於來自外在世界的刺激,我不但接收了,有時候還被放大到心無法承受的地步。我就像火柴一樣,輕輕一劃,就可以點燃情緒的火,所以像這樣的我,被剝奪了知覺後會成為什麼?走到邊境我看到的會是甚麼風景? 獨立於世界之外的人,是什麼?不獨立於世界之外的人又是什麼?又或者,我的問題應該是人是什麼? 或者是抱持著這諾大的疑問,人類從科學,藝術,宗教等等各種不同的觀點一直在探究人的本質。我站在這裡,看著這一切足以淹沒我的資訊,我知道這是或許窮盡人類歷史的每一天都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於是我一邊想,一邊想著這個旅程該怎麼往下走呢?我沒有答案,但我時刻刻提醒自己 ”Enjoy now"活在當

[Fun Project] How to turn Financial Times and Wall Street Journal into something fu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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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從這裡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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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eu Picasso 隱身在Barcelona舊市區的窄小巷弄裡,後來我才知道它就是我的旅程的起點。 那是今年一月的某一個下午,搭著地鐵到了Liceu,看著地圖我走到了Jaume。天氣陰陰的,我的心情也開朗不起來,手上的熱可可(註1)勉強讓我打起精神來,踏在石磚道上,我憑著印象,加上問了兩三個路人,找到了Museu Picasso畢卡索美術館。 這個美術館最大的特色是它以展出Picasso早期的作品為主。不同於Picasso後期大家所熟悉的立體派畫風,Picasso在這個時期的作品即使是一般的習作,筆觸都已經非常的成熟 ; 跟著導覽動線看完所有的 作品 (註2),也就能夠明白Picasso在經過不斷的探索與實驗,經過多元的嘗試後,才建立起鮮明的立體派風格。另外還有一些Picasso的陶藝和雕塑作品,以及看起來非常童趣的以鴿子為主題的畫作,都讓不太了解藍色時期和立體派畫風以外的作品的我非常驚艷。 Picasso並不是我最鍾愛的畫家,但Museu Picasso本身讓我想起了”最佳地點”(註3)。從走進Museu Picasso裡的那一刻,我浮躁的心就平靜了下來,連空氣都從門外一路的黏膩變的清新起來。直到將近半年後的今天,閉上眼睛我還是可以回想起售票處戴著眼鏡的 Señor 好奇的問我來自哪裡的微笑,或是陰天暗淡陽光從天井射進展廳裡落在地面上淺淺光影。一步步踏上石階走進展覽室裡,每一步我似乎都抖落了一些肩膀上因著煩惱而生的疲倦。我說不上來這個空間為什麼對我來說有這樣奇妙的魔力,但這一個下午在我心裡留下了一個又深又淺的印記。 從那天開始,每當我問自己,"What's your passion? What do you want to do  in the future?" 那個時刻出奇平靜的心情都會輕輕的浮現,讓我忍不住要問自己這會不會就是答案。於是回到Cambridge的我,開始確認這個假設。我找了曾經在紐約 New Museum 工作的Rya跟她請教她的工作經驗,了解在美國cotemporary art museum的概況以及我在廣告公司工作的背景有可能的career path; 我去了 Isabella Sewart Gardner Museum , MFA 還有 ICA ,就像是一個信徒迷信的猜想也許可以再次